第一百二十六章 尸坑-《面具下的罪恶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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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治民想:这具裸尸本来应该是那个把姜家的人引到西关车站的黑脸小伙,如果真是 那样就好了。黑脸小伙怎么会和姜家搅在一起?如果没有他,如果他此刻正呆在塑料袋里
……我会被关在这里吗?在西关汽车站,杜家眼看都拿龙治民没有办法了!如能暂时从杜 家手里走脱,只走脱一夜,只给他一夜时间,他就可以永远走脱了。黑脸小伙是他在5月2 6曰碰上的,同往常一样,他迎上去问道:“做活不做?起猪圈,一天五元。”
小伙说:“我在城里有活,一天十元哩!”于是这小伙的厄运便转到了那个买鸡娃的 老太婆头上。她叫李云,50多岁,拾掇得干干净净,看不出是城里人还是乡下人。离开黑 脸小伙,龙治民在西关集市上瞄准了她。那时她正在一个卖鸡娃的笼担跟前瞧着。他上前 搭讪:“想买鸡娃?你来……”十分神秘地把她叫到一边,指着叽叽喳喳的笼担悄声道: “那也算鸡娃?跟麻雀儿子一样!”
他自称是养鸡专业户,什么品种都有。听说他是王墹 人,李云相信了,因为王墹是全县有名的养鸡专业村。《商洛报》和商洛电视台曾作过报 道。于是李云随他来到王墹。其时天色已暗,李云急着要看鸡娃,他说既然大老远地跑来 ,要买就买个称心如意。晚上看不来公母,不如先歇下,明天再说。李云看看那张炕,像 是嫌脏,最后还是脱鞋上去了。坐了一会儿,她说村里咋恁静呢?他说今晚有电影。人都 去场上看电影了。
“你不看吧?这阵怕也快演毕了。”他说用轿抬我也不去呢,“在西安 那阵还没把人吵死!”这他才知道她那人在西安工作,还是一家服装店的大经理。“经理 ?”龙治民一怔,问她:“你咋不在西安住?”她说住不习惯,吵人得很,三天两头闹病 ,就回来了。还是商县城好,人少,人熟,清净,务务果树养养鸡,啥病都没有了。龙治 民不言语了,蹲在地上闷头抽烟。这老婆有福不会享。想:人家的命咋都恁好呢!
5月29曰早晨,王扣成揉着酸涩的眼睛,呵欠连天地走进县==局。在院子里他碰见预审 股股长苟步云,就说:“老苟,你去王墹看一趟吧。”
苟步云带着一个年轻的刑警骑自行车去了。当时局里只有一台老式北京吉普,停在院 子里以备紧急情况使用。
这期间看守所所长石宝贵曾来局里,说昨晚关的那个矮子在清早就开始吵闹,一直没 有停点,嗓子都喊哑了。问王扣成:“你们到底拿他怎么办?”王扣成说:“等老苟回来
再说。”
中午12点多,苟步云带回来了如下情况:
龙家十分脏乱,窗户都用土坯堵上了,屋内十分昏暗,像个地窖。问了一声,才知道 炕上坐了个人,那人是龙治民的老婆闫淑霞。闫淑霞下肢瘫痪。搜查结果,虽未发现明显
的犯罪证据,但有几个疑点值得注意:屋内坑坑洼洼的土质地面上,有几处好象被铲过; 架在阁楼上的木梯上有些斑点,呈乌紫颜色,像血迹;龙妻闫淑霞的行为颇为古怪,令人 费解。在苟步云搜查的时候曾说:“屋里没啥。”过了一会儿她却没头没脑地说:“有一 次家里来了几个人,晚上我睡在炕上,听见外间有动静,第二天这些人就不见了。”
问她 怎么回事,她又不说了。过了一会儿,又没头没脑地说:“我洗衣服,水红红的。”这时 一位陪同苟步云他们搜查的村干部对闫淑霞呵斥道:“胡说啥哩,那怕是你的月经!”并 对苟步云解释道:“这女人脑子不够数。”
苟步云得出一个印象,感觉龙治民家跟个黑店一样。 听完上述汇报,王扣成沉吟了一下,对苟步云说:“你先去吃饭,下午咱们再去一趟 。”
下午一点多,王扣成、苟步云带人再赴王墹,这次动用了吉普车。 王墹地处商县城南一岭相隔11华里的南秦川,人口830人,居住集中,在商县属大村大 社。县城通往西南各乡的公路从村前经过。村庄坐落在公路南边的一块台地上,与公路相距30余米。这也是龙治民家到公路的距离,因为那幢低矮的瓦顶土屋像王墹的“照壁”一 样立在村口。
那幢土屋坐南朝北,门前偏西三米有一株柿树,朝南是耕地,顺坡势而下直至公路, 其间无任何障目之物,站在屋前,公路上的景物尽收眼底,同样公路上的行人也会将屋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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