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类似的场景在驾驶训练区随处可见,老司机们喊哑了嗓子,新学员们开的车依旧像喝醉了酒。 不远处的炮场,气氛则是另一种尴尬。 老炮兵班长李铁头正拉着一个新分来、原38军的步兵尖子王虎,指着一门105榴弹炮,唾沫横飞地讲解着: “瞧见没,这是高低机,这是方向机,标尺分划要算准了,药包装药号数直接影响射程… 这炮闩,开闩、送弹、关闩动作要一气呵成…” 王虎在步兵里是出了名的猛虎,拼刺刀是好手,可此刻盯着那些复杂的机件和听着天书般的术语,眼神发直,脑子里一团浆糊,只能嗯嗯啊啊地点头,手心冒汗。 最焦头烂额的是修理所。 几個技术骨干围着一台趴窝的M26“潘兴”坦克发动机,满手油污,愁眉不展。 旁边围着几个刚从步兵部队补充来的新兵,眼里充满了想学点本事的渴望,却又畏于精密机械的复杂和班长的严肃,不敢上前,只能伸着脖子干着急。 骨干老韩烦躁地挥挥手:“去去去,边上看着去,别添乱! 这玩意儿精贵着呢,弄坏了咱们全师都找不出几个能修!” 这些场景,都被在不远处巡视的陈朝阳看在眼里。 他没有立刻发作,眉头却越皱越紧。 部队光有混合的编制不行,技术和思想的隔阂不打破,上了战场就是一堆散沙。 他走到修理所那群人旁边,低声声音开口:“怎么回事?” 老韩抬头见是师长,连忙站起来,指着发动机诉苦:“首长,这宝贝疙瘩闹脾气,我们几个琢磨半天了,不敢轻易下手,怕拆了装不回去。这几个新来的小子又…” 陈朝阳打断他,目光扫过那几个渴望又胆怯的新兵,对着老韩说:“怕拆坏?那就更要拆! 但你要是一个人琢磨,永远只有你几个人会!他们,”他指着新兵,“他们想学,这是好事,你把他们撂一边,他们什么时候能会? 等到抗美结束了,全师的坦克都等着趴窝吗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