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文件很快被送来了,厚厚一摞。 他重新坐回灯下,沉浸在这些材料里。 看得很慢,也很仔细。 当看到陈朝阳如何打破建制混编部队、如何推行技术互助、如何为战士争取寄信渠道时,他微微点头; 当看到那份《严寒山地作战技术兵种协同与战术主动性研究报告》时,他眼中露出赞赏的光芒; 而当读到文艺汇演上陈朝阳唱起《错位时空》、以及随后惊险的刺杀和警卫员王钢的受伤时,他的眉头紧紧锁住,呼吸都为之屏住。 最终,方才放下最后一页报告,身体向后靠去,长叹口气。 台灯的光晕勾勒出他沉静的侧脸,眼神中交织着后怕、惋惜、责备,以及一种更深沉的期许。 “人才难得,人才易折啊……”他喃喃自语。 话罢,这才凝神片刻,终于落笔。 笔尖在纸上划过,沙沙声响划过。 他的字迹有力,一如他的为人。 “朝阳同志如晤:” “北平转来的电报及志司、兵团的报告,我已详细阅过。 惊闻你于前线遇袭,王钢同志身负重伤,闻之实感震惊与后怕。 幸而你无恙,此乃不幸中之万幸,亦是我军之大幸。 然,此事之后果,思之仍令人脊背发寒,夜不能寐。” 接着,笔锋一转,切入核心错误,但语气是分析而非单纯斥责: “你事后决定隐瞒不报,此事实属大错。 我知你心中所虑,恐动摇军心,恐长敌之气焰,恐影响南下作战任务。 这些考虑,并非全无道理,但却绝非你可以独自隐瞒的理由! 此非独断,实为政治上的极大不成熟。 军队者,高度组织之集体,如此重大之事,岂容个人意气用事? 第(2/3)页